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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億桶油紀念碑
大概是夜班飛機所帶來的疲憊感太強了,前一晚洗澡後累得倒頭就睡,一夜好眠到天亮。旅館早餐最讓人難忘的一道菜,是餐廳員工大力推荐的現煎扁豆omelette,現點現煎,富有人情味。
與老林會合,搭上他的車,先到都東縣(Tutong)遊覽,並到當地有名的「美芳茶室」買Pangang後,繼續前往馬來奕縣(Kuala Belait)的Seria地區。此處是汶萊石油的生產重地,也是該國的經濟命脈。荷蘭皇家Shell石油天然氣公司,與蘇丹國王各持一半股權,在此地開採石油,利潤五五對分,造就了今日富裕的汶萊。進入油田區後,我們看見許多正在採油的點頭驢(nodding donkeys,舊式的採油器),這畫面對我來說實在是很新鮮呀!老林帶我們到處參觀,先去看當地最大的一座點頭驢採油器,再以他在油田工作的經驗,替我們介紹石油探勘及採集相關的知識。這一帶除了有許多點頭驢外,還有幾座最新技術的鑽油井「聖誕樹」,再過幾年後,舊式的點頭驢將會被轉賣到較落後的國家去,而此地的鑽油井將會逐步被現代化的聖誕樹取代。走上十億桶油紀念碑,見到一望無際的南中國海,同時也看見好幾艘海上油田探勘船以及運油船。汶萊目前為止的石油存量大概還能夠開採個幾十年,然而一個國家的經濟過度依賴在某項產業上,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,為了避免石油枯竭時的產業轉型問題,汶來政府近年來開始注重發展一些科技業、服務業,期望在數年之後能夠移轉部份產業重心,別將雞蛋都押在同一個籃子裡。
Nodding donkey,當地底下的油氣衝力足夠時就會動,自動採油
現代化的採油設備「聖誕樹」
離開油田後,我們到馬來奕 Pantai Taman Jubli 海邊吃午餐,在海邊吃東西較不用擔心被穆斯林看到,違反白天在他們面前進食的規矩,也比較能放心用餐。老林特地替我們訂了在當地華人區有名的粽子,有南部粽糯米黏黏的口感,再加上畫龍點睛的花生粉!第一次吃到把花生粉包在裡面的粽子(不是事後灑上去的唷),吹著海風慢慢享用,那味道確實令人難忘啊!稍早在都東縣買的Pangang口味也很獨特,不過別看那小小一捲,其實挺油的,我以一種「剝香蕉皮」的吃法,才沒讓油沾得滿手都是。
下午參觀Shell汶萊總部以及員工宿舍。員工宿舍被規劃為類似台灣新竹科學園區那樣的一大片社區,生活機能非常好,除了有電影院、球場、運動場等等,附近還有幾座小山可供健行外,甚至還有騎馬場(人口少,地就可以很大啊...)!許多來自外國的Shell的員工,帶著全家人長年居住於此地,工作之外也不乏休閒娛樂的場所。我甚至覺得住在這一帶,可能會比住在斯里巴家灣市有趣許多。回程我們還去看看附近的天然氣公司,以及汶萊唯一一座燈塔──聽說這座燈塔完全只是政府為了徵收燈塔稅而建的,雖然國家已經富裕,但是開源的方式永遠不嫌多吧。車子加油時,我瞄到當地的油價,在一公升0.5-0.6汶萊幣間,大概是台幣12元左右,真是個油比水便宜的國度啊。
美芳茶室的Pangang
雖然汶萊人民普遍富裕,但由於當地信奉清心寡慾的穆斯林教,加上人民就算再怎麼有錢也不會(且不能)比蘇丹有錢,所以我們在路上看到的汶萊人,在穿著打扮上都很平實樸素。那麼他們都把錢花在哪裡呢?「吃好一點,用好一點,讓生活有品質一點囉」,老林告訴我們。
Shell汶萊總部
汶萊唯一的一座燈塔
沿路看看海景、經過雜貨店與超市便買些水果與小零食,傍晚抵達Jerodong海邊的帝國酒店。這座汶萊最豪華的六星級酒店,傳說過去曾為某位皇室親戚的私人渡假村。然而蘇丹不喜其過度奢華的作風,固將渡假村沒收,改建為豪華酒店,提供平民住宿的選擇。我們先在酒店門口前與老林道別,在帝國酒店內到處走走,也感受一下這邊悠閒奢華的氣息。這邊的晚餐分為一般buffet與海鮮館兩種,價格分別為28與48汶幣加一成服務費,我們這次選擇在前者用餐,五點半開始入座,可先夾菜,但齋戒月期間要等開齋時間後才能開動。先同其他桌的人拿了第一輪食物,放在桌上等待開齋,約莫六點左右,用餐區的電視亮起,螢幕上一位穆斯林帶著大家低頭誦經,直到日落時分,學著身旁的穆斯林做最後的低頭禱告後,才開始用餐。Buffet區域充滿各種道地的馬來料理,大多是沒有看過的,有些口味有點難以想像,只好盡量選些看起來衝擊不會太大的食物,如蔬菜、烤羊膝、煎魚、海鮮炒麵等等。當然也挑了幾道沒吃過,或是完全看不出是什麼的料理來嚐試,有些口味還不錯,但也有不少帶來過度的味覺刺激:例如調味酸到不行的魚片、口味菜到不行,澀味很重的生菜、辣到不行的小魚乾等等。甜點味道很普通,且大多太甜了,吃到最後蠻膩的,不過吧檯旁色彩繽紛的甜飲料口味倒是不錯,不怕色素的人可以嚐試一些。
帝國酒店內部與外部
晚餐buffet
開齋前的誦經
餐畢,旅館接駁車帶我們到同樣位於Jerodong地區的「水晶公園」,這座水晶公園,原先是建給皇室貴族娛樂的,後來蘇丹國王覺得使用率太低了,開放給居民同樂,汶萊人可以免費進入樂遊玩。幾十年後,因為設備折舊,維修負擔變重,開始酌收一點入場費(但價格並不貴)。聽說原先水晶樂園有四個園區,但同樣因維修負擔變大的關係,現在只剩下一個園區了。白天聽老林說,這邊在全盛時期,甚至連東馬來西亞的居民都會包遊覽車來這邊一日豪華旅遊,白天出發,晚上抵達樂園,遊玩過後睡在遊覽車上,隔天早上再驅車回到馬來西亞。由於我們去的時候是齋戒月,遊樂園不開放,只能在外頭拍拍那顆水晶。最後又前往汶萊最大的商場「The Mall」,雖說是最大的商場,但其實以台灣人的眼光,不過就只是間普通的百貨公司而已。汶萊除了石油外的其他物資大都仰賴進口,民生物資也不太便宜,實在是沒什麼好買的,到處走走看看,買了杯榴槤冰淇淋分食,回旅館的路上又繞去看看夜晚的藍色清真寺,結束今日充實的行程。
水晶樂園
夜晚的藍色清真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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